“我们的女儿怎么样了,亲爱的?”
“她也挺好的,马克。”
“好的,”我放慢了语速,“好吧。我真希望你现在也在新罕布什尔州,桑德拉。你也会喜欢这里的天气的,这里有些地方有点像弗吉尼亚。”然后我告诉了她我明天的位置,这样她就知道我会在哪里了。
“我得去Lowe’s百货公司了解更多关于那个彩票中奖者的事。我发现他的名字叫布伦特·布鲁克斯斯……”“真的吗?”“是的,我不确定到那里的时候是否有人会给我透露点什么。但我得试试……”
“好吧,马克,去看看该干什么。我们会在这里等你回家的。爱你哟老公,明天再聊啊。”
“好吧,达泽太太。”
第三章
我的闹钟早上8点把我叫醒了。我把闹钟弄到打盹模式,但是立马也醒了,开始思考我到这里是干什么来了。于是我起床开始准备,并然后从酒店大堂附近的早餐里拿了点欧式早点。当我穿过提供早餐的走廊入口时,我站在早餐餐厅里吃惊地大声惊叹哇哦,一连惊叹了两个哇哦!
他们把所有东西都摊在早餐桌上。我真希望自己时间能多一点好让我把他们所有的东西都尝一遍。有切片面包和黄油、果酱还有蜂蜜、奶酪、羊角面包、糕点、面包卷、果汁还有各种热饮料。
我拿了热咖啡、两个羊角面包加黄油和果酱。我可得拍张照片发给老婆看看,但是我怕自己搞得像在拍超级全球早餐一样的话其他人会对我侧目而视的。
在我吃完早餐后就去开我租来的车了。幸运的是,这辆车有一个很牛叉的GPS系统。我输入系统417 Lafayette路,锡布鲁克,NH,这时屏幕上显示有个德克萨斯州的锡布鲁克,然后我就点选了新罕布什尔州的锡布鲁克。导航的系统女音说道:您想开始导航吗? 然后她说:请按照标出的路线行驶。
那里离酒店有15英里,沿着这条路线我一路向前驶去。今天我的穿着非常随意,倒是很符合Lowe’s 门店的穿衣风格。
我早上10点左右到了停车场,里面没有多少车……这没什么,早上工作的员工一直在忙,也没什么时间和我说话。当我走进去的时候,我看到一张吉米·约翰逊的真人大小的纸卡照片# 48——我是一个NASCAR的秘密爱好者(NASCAR,全美运动汽车竞赛协会),这一点我没怎么给同事说过。我第一次参加的比赛是在弗吉尼亚州里士满举行的,在那儿你能看到赛车手坐着直升机降落在赛道附近,看到其他人在比赛前开心地吃烧烤和互动,从那开始我就迷上了NASCAR。
在Lowe’s店里,店员跟我打招呼向我挥手说:嗨,欢迎来到锡布鲁克的Lowe’s店。我向她也打了个招呼,给她竖了下大拇指。这地方还真是大啊!整个店看起来像一个室内足球场。我开始走动,我看到员工都穿着深蓝色的背心走来走去。
我心想从哪里开始呢?我正在商店里溜达时收到了我们阿米莉亚总编的短信,我发回了一条短信,“现在正在采访故事中,一会儿再说。”她过了好一哈儿终于说,好吧。
我寻思,好,布伦特·布鲁克斯会在Lowe’s的哪个部门工作呢?我沿着过道边走边想。电子产品,家用电器和家居装饰,我寻思……嗯,先去美术部吧,总是会有很多人问关于绘画和绘画颜料的问题。
走到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名叫里奇的员工。走近的时候我一直盯着架子上的新款颜料,然后我转向里奇说:“你好!”
他说:“你好,欢迎来到Lowe’s美术部。
“谢谢,我就问个一个小问题。”
他说:“当然可以。”
“你认识一个叫布伦特的人吗?”
他说:“是的,我知道他在建筑材料部门工作,但他已经不在这里工作了。”。
我低声自言自语了一句:“太好了!”线索起作用了。
里奇说:“你刚才说什么?是另一个问题吗?”
然后他就停止了这段尴尬的谈话,就像进入了自我保护模式一样。
我说:“谢谢。顺便问一下,市场上最好的油漆哪一款呢?”
他回答有很多啊。“最先想到的是Behr室内外涂料。”我再次感谢了他,然后就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美术部到建筑物资部去了。
虽然我很快就到了那里,但那里摆了很多的木材和混凝土制品。我注意到一个人在这个地区四处乱逛。我走向他,他转过身来说:“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我注意到这个人也佩戴了个Lowe’s的名牌,这次上面写着杰克。
我告诉他我刚跟美术部的里奇聊过几句,里奇告诉我布伦特在这个部门工作过,杰克回答说:“是的,他确实在这里工作过。但他们两天前才把我调到这里,我之前是在管道部门工作的,现在我在这里工作。”我接着说,你知道我在哪儿能找到布伦特吗,他告诉我他知道的不多,不过他无意中听到过其他人的谈话,说布伦特喜欢和他的儿子去 锡布鲁克桥附近的汉普顿州立码头钓鱼。
我感谢了杰克,他点了下头,真不错哎,我临走告别说了句祝他今天过得愉快。
我的第二条线索到手了,我心想我得弄一顶钓鱼帽,最后我跑去买了一顶美术帽子来打扮成一个渔夫。然后我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才早上10:45,现在去还有时间,也许我可以在码头上碰到他们。我再次大步流星穿过 Lowe’s店走了出去,一到外面我就开始飞奔,跑到车旁边以后我跳进车里,赶紧在我手机的 GPS 里输入了正确的地址。
当我输入完地址,上面显示州立码头龙虾收容所1号海洋大道……17英里,我立马就按下了这个选项。为了不惹麻烦,当我开车的时候,我拿出报纸,上面有布伦特中彩票时的照片,我准备一到码头就一边在码头上走走一边好好地研究一下这张照片,事先做好充分准备,先记清楚他的形象。我差不多压着限速在马路上风驰电掣地飚了一路,花了25分钟才到达那里,到了我就戴上那顶美术帽子,拿出衬衫,在手里抹了几把沙子,带上了报纸准备出发了。
在码头上走的时候,我留意着周围的环境。我去过很多码头,在弗吉尼亚州的弗吉尼亚海滩有几个。我走得很慢,好像迷路了一样,但是脚步稳健,别人在那边把鱼钩扔进大西洋的时候,我左顾右盼,寻找着与报纸上一样的人像。
我一边走着一边环顾四周,然后看到差不多在码头尽头有三个人穿着钓鱼的衣服,坐在码头中央的长凳上。我能辨认出布伦特·布鲁克斯斯和他的儿子,他们俩跟杰克在Lowe’s公司提到的一样。我盯着那个穿着黑色运动夹克的男人,他看起来像个保镖。我心想没错,他估计就是布伦特的保镖,这的确挺符合情理。
于是我走到那个穿黑衣服的人跟前,自我介绍了一下,“你好啊。”
他迅速站起来,一副警惕的姿态,我见状重复了一遍:“你好,我叫马克·达泽。我在弗吉尼亚州诺福克的弗吉尼亚领航报工作。”我把我报社的徽章给他看,他拿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对我说,“站在这儿等着。”我照他说的站在原地,他拿着我的徽章走向布伦特和他的儿子。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他把我的徽章给了他,接着布伦特和他的保镖来到了我面前。他开口说道:“噢是的,我叫布伦特,有什么事吗?”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就把我的想法给他说了。我告诉他我从弗吉尼亚坐飞机来想要采访你,希望你能谈谈彩票和你说的把钱给子孙后代的事。他拦住我,环顾码头确认没人在左近,然后接着说道,“我不能在公共场合就这样说,我们明天早上在我家里谈好吗?”
我告诉他我的返航航班明晚6点就要起飞了,布伦特递给我一张纸条,接着说:“好的我知道了,明早10点半怎么样?”
我说“当然可以”,我拿出我的便笺和笔交给他的保镖请他把地址写上面,保镖把笔记本递给布伦特,他把地址写了下来,然后把笔记本递给我,好像有点信任了我似的,说:“明天早上见哦。”。我们说话的全过程他的儿子一直在后面钓鱼,没有过来搭话。
我拿起和他那张纸和他握了握手回答,“谢谢。”他递给我的纸上写着锡布鲁克哈德逊街32号。
保镖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好像在说看你敢对布伦特做什么。我稳稳而迅速地握过了手然后赶紧离开了,以防谁这关头突然改变主意了什么的。
我跳上车,面带微笑回到了酒店,一路心里都很庆幸这会儿我这采访好在老天保佑运气不错。回到酒店房间,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我的办公室与阿米莉亚通话。我告诉她我明天早上就和被采访人有个面谈,她非常兴奋。“这太棒了,”她说。“明天晚上一定要带着这个故事坐飞机回来,马克。”我答应了,然后挂断了电话。然后我在房间里好好地喘了一口气——真是充实的一天啊。
现在又是早上了,我下楼去吃自助早餐,开始准备出门去面谈。我可不想错过像《信不信由你》中那样的早餐环境。我像昨天一样随手拿了两个羊角面包和咖啡,向我的雪佛兰迈锐宝走去。往汽车走的路上,我打电话给我妻子报到。电话那边嘟嘟声过后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嗨,桑德拉!”
她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很开心,“嗨,亲爱的。”
“我今晚就要回弗吉尼亚了。大本营怎么样了?”
“我还不错,你的女儿,她一直闹个没完。她在她爹那里才是乖女儿,马克,你知道她的基因。”。
我在说下一句话前停顿了一下,“我知道,每次我因为报社的事出差她都会这样。”我很少为了采访故事离开弗吉尼亚州,但当我读到这个故事时,我实在是不能错过写它的机会。
我在这里还有新进展呢。
“对了,今天早上我要在布伦特家里见他面谈.”
”真的?”
“是的。”
“小心点,马克,一定要安全回家啊。”
当我和妻子聊天的时候,我注意到有人在旅馆的停车场从他们的车里在盯着我看。我告诉桑德拉,“亲爱的,我得走了,我爱你,代我给劳拉一个拥抱。我会在上飞机前给家里打个电话的。”
“好吧,达泽先生,待会儿再和你聊哟,我的蜂蜜燕麦宝贝儿。”我微笑着,但刚才看到停车场那个人盯着我那一幕让我也有点紧张。
车里的那个人戴着帽子,他们的车还在前进。突然之间,我的思绪似乎有些飘远了。我摇了摇头,努力把不想去想的幻象从头脑中甩开,然后马上回到我的车里,上了车就稍微安全一点了。接着我看到了那辆车,那个人在一辆我以前从未见过的不同类型的车里加了点油,然后噗的一声,他们就消失了。
我打开车门跳了出来,站在那里都惊呆了,心说我的妈啊……刚那是咋回事……?我半天才回过神来,回到车上,好不容易恢复了镇定。然后我输入了GPS的地址:新罕布什尔州克哈德逊街锡布鲁克 32号。我注意到目的地离这里不远,大约只有15分钟的车程,于是我就开车上路了。
开车行驶在路上时,我开始注意到两边的房子似乎从小在慢慢变大,我心想,“哇,他一定是用赢来的钱买了新房子。等等,他两天前才中了彩票,怎么能这么快就有了新家呢?”作为一名记者,我得出结论得过于仓促了。
我开近他的家,看到他在新罕布什尔州的海滩别墅我真的很惊讶,这边的景色如此不同于弗吉尼亚海滩,但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样的。我开着开着最后到了大门,门口左手边有一个能输入代码的设备。我停顿了一下,然后听到了一个女性的声音说,“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说:“我的名字是马克·达泽,我是弗吉尼亚州的一名报社记者。”
“哦,是的,布伦特昨天跟我提起过你。”……然后她接着说,请稍等一下,我让我丈夫来看一下你是不是他说的那个人。
她看起来对内部通话系统很陌生,我听到背景音里有几声哔哔的声音,接着就听到布伦特的声音,“是的,就是他,亲爱的。”
第四章
前门开始慢慢地移动,我觉得这门太酷了,然后我开上车道,看到了一栋只有彩票中奖人才能买得起的房子。我真的很吃惊。我心想:“他们买的这房子真不错啊。如果我是他们,我也会做同样的事情的。”我一直在想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能找到个地方又搬了进来。道路绕过房子的前面,有点像家里的代客泊车的风格。
我在家门口看到了昨天在码头看到的保镖。他看起来还是很机警,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的车开到房子前停好。我带着我的便笺、录音机、剪报、还有很多笔……哦是的,还有我的手机,以防万一有打911的需要。
保镖站在那里欢迎我说:“我们又见面了,新闻记者。”
“是的,又见面了。”我问他今天过得怎么样,他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着护送我安全地进了屋子。
我很高兴能够在房子里面和一位来自新罕布什尔州的彩票中奖者交谈,这还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呢。当我们穿过前门的时候,还有两扇通向他们房子的们是关着的,很漂亮的门,我猜是法式门。然后我来到门厅,迎接我的两个人一个是布伦特,另一个女人是我猜是他的妻子。他们的态度很温和友善,所以我说了句“早上好”。
“早上好。”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他们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兴奋的语调,说话的时候就像两个孩子在说话一样,“欢迎来到我们家。”
“我真的很喜欢这里的布局,很优雅,有一种海洋的感觉,”我回答说。
布伦特顿了一下,伸出右手对他的妻子说:“这是我妻子玛格丽特。”她抬头看着我说:“很高兴见到你。”我走过去和她握了握手同时也做了个手势,说很高兴见到你。他们的保镖就在这个房间里像老鹰一样监视着这一切。
我停顿了一下,这时想起了报纸上的那张照片,我心想,照片上没有她啊。布伦特和他的妻子带我参观了一个较小的地区。我像小狗一样跟在他们后面,看到到处堆都是搬家用的箱子。
“是的,”布伦特接着说,“我们这里有箱子,在我们的老房子还有。正如你所见,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搬。玛格丽特问我想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我选了咖啡,这是记者早上最喜欢的饮料。
布伦特转过身来对我说,“我们到我的办公室谈吧,很抱歉那些箱子有点碍事。”我们走进一间办公室,这间办公室看起来就像我在弗吉尼亚海滩的公寓一样大,然后他请我在一个位子上坐下了。那个保镖突然出现,肯定是来监视我的。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圈,想确保自己是安全的,心想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武器啊。布伦特告诉保镖他没事,可以出去了。
布伦特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采访的内容,我觉得他一定有什么话想私下给我说。我拿出我的东西,拿出录音机的时候我问你介不介意我把采访内容录音呢,他说当然不介意,然后我准备好了笔和便笺,开始了面谈。
“谢谢你给我面谈的机会,也祝贺你赢得了奖金。”
是的,谢谢。我到现在仍然很震惊我居然中奖了。老实说,这一切对我来说都太新鲜又陌生了。但是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我的生活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人开始接近我,给我打电话,我简直无话可说……不过整个局面开始有点失控了,我们这里是一个海滨小镇,所以消息传得飞快。”
我接着问:“你两天前中的奖,现在就已经搬进了新房子,这真是很快了。”
“嗯,出于安全考虑,报纸等着替我报道这件事。我们几个星期前就中了,但他们两天前才出版这张照片。”
“我明白了,我觉得他们为了你和你的隐私这么做真是太贴心了,”我回答。
布伦特继续问道:“你从弗吉尼亚飞过来就为了报道这则新闻。在弗吉尼亚州和美国其他地方不是也有很多人中彩票吗?为什么想采访我呢?”
“布伦特,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说来话长。简而言之,我每周四会从弗吉尼亚州以外的其他地区的不同报纸中随机选择一份读读,那天碰巧选择了新罕布什尔州的《拉科尼亚每日太阳报》 ,而你作为彩票中奖者登上了那份报纸的头版。引起我注意的是,你后来说你打算用这笔钱给你家的后代一个过上舒适生活的机会,这就是我大老远从弗吉尼亚飞过来想问的问题,想问问你为什么想这样做。”
他说,“哦,我明白了。”我检查了一下录音机是否还在录音,然后就等着他说答案。
“你听说过新罕布什尔州的自由州项目吗?”
我说:“没有,我从来没听说过。”
“嗯,这个项目始于2001年9月1日。这个项目的目标是让2万人搬到一个人口稀少的州去住。你必须签署一份声明,表明你打算搬到这里来。这个项目的作用是以最实际的方式创建保护生命、自由和财产的社区。”
我听到他的话感到很震惊,他继续说了下去,“在这里,我们希望帮助其他人去开拓个人的权利和自由的市场……我来自锡布鲁克。我出生在这里,我的父亲和祖父也是如此。2001年,自由州项目(Free State Project)开始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我希望我们家族未来的家庭成员也能这样。”
就在这时,布伦特问我是否可以关掉录音机。我不想这样做,但我还是尊重了他的要求,说当然可以然后关掉了录音机。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就不必登在报纸上了。”他接着说道,“在此之前,我在Lowe’s公司工作,在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其他的顾客买东西和收东西的时候也会给我些建议。有一个顾客总是给我聊他买的卫星,他告诉我卫星的价钱很贵,我记下了他卫星的模型,对自己说有一天我也要买这个,给我的房子也安一个,后来我就中奖了,真是让人出乎意料,我中了彩票以后第一个买的就是那个卫星, KVH 01-0369-07 TracVision TV,它支持多个接收器。”
“我让人在我家这里安装了卫星。我的妻子觉得我肯定是疯了……它有一个遥控器,你可以把它指向任何方向,可以接收所有的频道。一天晚上,我把卫星的坐标指向了叔叔给我的方向。”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当他解释所发生的事情时,他声音听起来有点吓人。“我从这个频道看到一个红色和绿色的海洋导航通道标记,然后摄像机到了海洋下面。标记左面上面写着三角座星系,然后在海底我就看到了那些我这辈子从未见过的机器。”
他脸色煞白,我的脸色也没了血色。“然后通道就关闭了……”然后我又僵住了。我心想,你叔叔是谁啊?
我意识到此时此刻是我离开这里的一个契机。于是我接着他说:“谢谢你告诉我关于自由州项目的事情。”然后我说:“你在录音停止之后告诉我的事我不会传出去的。”
这是我突然听到了敲门声,是保镖想进来确认一下情形是否安好,“一切都好吗,布鲁克斯先生?”布伦特向保镖点点头,请他现在先不要关门。